
我和一幫從沒有上過高原的一群瘋子進去了可可西里無人區(qū)。真正的無人區(qū),5天時間就看到野生動物了,連盜獵的都沒有。棕熊見到我們扭頭就跑,野驢和汽車賽跑,白屁股羊展開小PP飛奔在雪山下,我相信,那種機會只有一次,因為沒有管理局的幫助,是不可能深入無人區(qū)的,那太危險了,簡直是玩命。這一切都將永生難忘、我的可可西里。

在格爾木的管理局住了一晚,第二天三輛白色北京吉普帶著我們和給養(yǎng)到達4000多米的索南達杰保護站修整。晚上P哥就反應(yīng)強烈,我關(guān)照了他一個小時,最后還是頂不住,被連夜送回格爾木。此后所有的人都開始爆發(fā),宿舍里就像傷兵營,鬼哭狼嚎。
第三天大家都如重生一樣開懷,我們參觀了藏羚羊的圈養(yǎng)地,等著送人的吉普車返回。
可可西里之行只能說是一種體驗和挑戰(zhàn)吧,其實那里的風光遠遠不如西藏阿里地區(qū)。今夜我們在5000多米的海拔上露營,河水凍得刺骨,只要走快一點太陽穴就隱隱生疼。
第四天經(jīng)過卓乃湖,從這以后的道路是連自愿者都很少進入的,小趙師傅這么對我說,也就是說全國能走到這還活著出去的不到50人吧。
我們的一位女隊員雜草高原反應(yīng)越發(fā)嚴重起來,為了不拖大家后腿,她咬牙堅持住。
這一天的夜晚11點,暴風雪突然襲來,狂風呼嘯著將雪粒重重擊打帳篷,我躲在零下15度的睡袋里,上面壓著軍大衣,還感覺到冷。風力在漸漸加大,我發(fā)愁會不會被活埋在雪里。
第五天早上醒來,拉開帳篷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沒有被風刮走,積雪老厚,天地一片蒼白。
我的衣服沒有帶夠,在零下15度的氣溫里瑟瑟發(fā)抖。
去太陽湖的路上,兩部北京吉普都陷進爛泥里,大家輪流挖車,可是挖出來一部又陷進去一部,幾個男生已經(jīng)體力耗盡,拼命往嘴里塞巧克力。
師傅告訴我們只有徒步走回營地,大家都傻眼了,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到,可是留下來就要喂狼。
在高原5000多米的海拔上行走3個多小時,是今生最難忘的經(jīng)歷,我的新鞋子沒有磨腳,走到后跟出現(xiàn)血痕。雜草她走了一半就坐到地上不愿再走,沒有人逼你,眼看天空越來越黑,暴風雪似乎隨時再次降臨。
天空中飄起小雪的時候,我感覺到生命的脆弱,遠處終于出現(xiàn)守候在營地師傅的身影,我們得救了!
雜草猛地撲到師傅的懷里哭了,走回來,對誰都不容易。
第六天早,等雪停后,用火烤化凍雪,拉起兩部車子。
我們再也沒能向太陽湖進發(fā),這個遺憾我知道今生再也無法彌補,可是隊員的生命更加可貴,司機連夜開通宵往格爾木趕,從下午一直開到天亮。我坐在車尾,剛?cè)胨^就能撞上車頂,可見路的顛簸。
第七天一早趕到一個臨時的保護站,吃了早餐繼續(xù)趕路,師傅說他開始追盜獵曾經(jīng)3夜不合眼,難怪他們顯得如此蒼老。
終于回到了格爾木,雜草立即去醫(yī)院掛瓶,如果再遲,后果將不堪設(shè)想。
第八天修整一天,晚上火車去蘭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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